绫托.家政官的素养
#纯粹的激情码字，应该也就会写这一篇
#原神入坑时间很短，OOC见谅
作为一名绝对优秀的家政官，托马有着让一般人难以比拟的长处，比如：超强的观察力和记忆力。
神里家的家主也不能逃过。
那天，神里绫人从门外进来，照例同那个忙着打扫书房卫生的家政官打招呼，结果迎接他的并不是往日里那种充满活力的问候，而是万分无奈一句唠叨：
“家主大人，说了多少次奶茶喝多了不好，您真是完全不听劝告呢！”
他脸上的笑容如常：“托马，你没头没尾的说什么？我不是说了我是去参加奉行的集会吗？”
“家主大人，这个岛上的每个角落我都去过。”托马看着他，“基本上，每个地点之间的路上要花废的时间我都很清楚。您比平时例行集会的时候回来得晚了太久，而这个时间差，刚好够集会去一趟奶茶店再回家——不是吗？”
“就不能是有其它事情耽搁了吗？”
“当然，家主大人经常遇见各种状况，但我肯定今天没有。”托马放下手上的抹布，凑过去，“您身上有绯樱饼的气味，每次要做些类似这种事，您都会想办法堵绫华小姐的嘴不是吗？家、主、大、人？”
神里绫人并不想骗他，毕竟对方都已经猜到这份儿上了，再说些什么只怕这个尽职尽责的家政官真的要生气，这并不是他乐意看到的。
就怪托马太了解他了！
“托马——好啦，我承认。但是你说过永远不会用对付外人那一套来对付我的。”
“别人喝多少奶茶都和我无关，但是您不能做有可能伤害身体健康的事。所以家主大人今天的份已经喝掉了，下午就没有了。”托马又捡起抹布开始干活。
“啊，可是我最近好累——”
“那家主大人今日早点午休？卧室我已经打扫过了。”托马只搭着话，完全不敢对上神里绫人的眼睛，他很有自知之明，在坚持原则的时候，打死也不能被那张脸骗了去，他用脚趾头想都能猜到自家家主现在的表情有多么的……让他狠不下心来。
神里绫人知道，他自己也知道。
但是有些东西是躲不掉的。
“托马……”
“为了家主大人的健康着想，不行就是不——嗯？”一串三彩团子凑到了嘴边。
“给你带的。”
托马条件反射的抬头，等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
“家主大人您还真是……”
“是托马最喜欢的蘸料。”
“……”
神里绫人投喂的意思很明显，死捏着竹签不放手，托马这会儿的手也干净不到哪里去，只能顺了他的意，伸头过去，把团子从签子上叼下来。
“好吃吗？”
“嗯！”
“那奶茶？”
“是家主大人的命令吗？”
“当然不是！”
“哦，那就免谈。”
“……”
如果不是告状的行为太幼稚，他真的非常想跑去自家妹妹那里控诉托马的狠心。但是有什么办法呢？他怎么可能因为这种事情对家政官下命令，奶茶和托马孰轻孰重他自然清楚得很——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就这样被托马摆了一道的神里家家主，只觉得这人跟着自己学坏了，小时候完全没见他这样！
“打扫完这里休息一下，这里还有两串团子，趁热吃。”说完他就拎着另外一盒点心去找自家妹妹了，托马说得没错，每次他瞒着托马去喝奶茶都会给绫华带绯樱饼回来。
“是，家主大人。”
托马转头回话时神里绫人离开时那双漂亮眼睛里一闪而过的失落还是被他瞧见了。
“奶茶而已，有那么好喝？”
下午的茶点让人提不起劲儿来，直到神里绫华端着东西推门进来。
“兄长大人。”
“绫华？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托马大概把饮品倒错了，想必是把给哥哥的奶茶装进我壶里了，所以我干脆来找哥哥一起吃，也不用下人跑一趟。”白鹭公主笑着边解释边在对面坐下——她的壶里倒出来的真是奶茶。
绫人很清楚，这必然是托马又对他心软了。
发自心底的勾了勾嘴角，又听见绫华开了口：“托马最近忙得很，出了这种疏漏也是无伤大雅，兄长大人不会怪他吧？”
“怎会，话说最近家里出了什么问题吗？”
“不是家里——不是兄长大人追查那个做假账的家族吗？上回托马发现他们家主裤脚上有猫毛，可是那家并没有养猫，而这座岛的猫大概没有他不认识的……”
“所以——托马他就去查了？”
“是，他找到了那只猫，然后根据那只猫的行动轨迹和孩子们看到的一些东西——找到了埋在地下的证据。”
托马没有什么所谓情报网，但是他的情报来源更加让人防不胜防，那些店主、孩童、甚至流浪汉和猫猫狗狗，都能为他提供各种信息，这一点就连神里绫人都比不上。托马只需要露出人畜无害的笑脸，然后：
“我跟您打听个事儿呗？”
就能轻松解决很多问题。
平时这项技能多用于了解哪家店铺打折或者有什么活动，要不就是一些八卦——然而那些心怀鬼胎的人或许会拼尽全力防着探子忍者之类的，可谁会在意路过的孩童或是小动物？
“那些可都是足矣定罪的证据！”神里绫华有些诧异的看着哥哥，“怎么兄长大人完全不知情的样子，托马没和你说？”
“我书桌上确实有一份不知道哪里来的证据，我不知道是……”
“兄长大人不会以为是你派出去的那些忍者做的吧！”
“……果然。”他叹口气，“一群人还没托马一个顶用。”
“托马也是，什么都不说！还真是不在乎那些功劳被谁抢去了。”
“他最近应该是累坏了吧……”
“怎么不是呢，听说你要回来还特地把家里整个儿打扫了一遍。”
神里绫人忽然觉得手里的奶茶变了滋味，似乎都不如往日的甜了。
“托马！”
“家主大人？”托马放下手上的扫帚，“有什么事要我做吗？”
“去休息。”
“是！……唉？”托马条件反射的答了话后才发现不对劲，“不是，我事情还没有做完，而且晚饭还……”
“绫华全都和我说了。”
“什……哦，这个事情也是凑巧，我就没向家主大人汇报私自行动了，毕竟时间不等人。您不至于因为这种事情把我停职？况且成果应该够我将功抵罪吧？”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完，比如……”
“托马！”
“家主大人不是经常忙到深夜吗？我这算得了什么？”托马看着他，表达的意思十分明确——既然您为了工作可以完全不顾身体，那么我也可以。
神里绫人无话可说，托马说的是事实。以前拼命是无奈之举，现在很多时候大概是习惯了，就算神里家地位稳固，他也依旧不敢松懈，在托马面前耍个赖或者偷偷出去喝杯奶茶什么的算是少有的放纵。
“……那我想休息，你陪我行不行？”
神里绫人知道，托马不会拒绝。
平日里再活力四射的人，睡着之后都是安静的。和清醒的时候相反，托马的睡姿堪称乖巧，自睡着之后便一动不动，任由某个装睡的家伙动手动脚。
“你啊，什么时候才能学会把自己放在心上，对自己好一点？”
估计在托马眼里，那些流浪的猫猫狗狗都比他自己重要，神里绫人毫不怀疑这点。
“给流浪的猫猫狗狗织衣服，怎么没看见你给自己织！”
“……因为……我——我有家啊……”
大约是半梦半醒之间，托马凭着本能回答了他的问题，嘟嘟囔囔的，含糊不清的吐词偏就一个不落的敲在神里绫人心上，这个答案实在讨喜，让人只想捧着宠着。
那就只能自己对他再好一点，神里绫人想，他完全值得。
托马是一个多好的人啊！忠诚乐观而且好脾气，脾气好到让神里绫人心疼。托马的身份一直有人诟病，哪怕是家里下人们也并非全都信服这个家政官——绫人全都知道。
本想整顿一番，却被托马拦下了。
“没必要啊，他们说两句我也不会掉块肉……对了，说到肉，家主大人晚上想不想吃烤肉？我新学了一种酱汁，浇在上面很好吃！”
“……”
“好啦，家主大人，这种小事真的没关系，我都不会放在心上，也不会难过！说真的，今晚吃烤肉好不好，我也好久没吃了。”
“……好。”
后来有些人越发过分，看到家主没有反应，逐渐胆子大了，甚至有了——托马就是神里家一条狗的说法。
那天两人刚好准备出门，凑巧听见了这样的言论，神里绫人差点绷不住面上表情，托马却像没听见一样，继续讲着刚才的话题，只是抓着他的拳头捏了两下，让他放松。
“家主大人没必要为了我和仆人起冲突，注意形象。”
两人到了木漏茶室，神里绫人的火气才勉强消下去，他的确向来习惯保持着笑脸迎人的模样，托马很了解这点。
他看着托马和太郎丸玩得开心，到也逐渐勾起了嘴角，直到——托马玩够了，冲他转过头来，笑着学了两声：“汪汪！”
或许是想告诉自己，他真的不在乎这种明显带着恶意的玩笑，但是这下神里绫人彻底忍不了了。
去他的风度，在自己家里还护不住自己想护的人，这家主他就算白当了！就算托马不在意，他也不可能任由别人这样侮辱他的人！
神里绫人二话不说冲了出去。
手段和过程不重要，总之效果很明显——这样的言论再也没有出现过。
后来，知道了全过程的绫华用扇子捂着脸笑，对着屋外正在修剪枝叶托马喃喃道：“兄长大人真是，被吃得死死的。显而易见不是吗？哥哥回来教训那些人的时候托马都没有追着回来。”
所谓旁观者清，神里家大小姐轻易就猜到托马是故意的——能在极短的时间内从人生地不熟混成地头蛇，熟练的周旋于各种人之间的人，怎么可能是个单纯的老好人！
她在外也听到过不少关于托马不好惹的言论——大概是这个家政官的言行举止和外表太具有欺骗性，导致很多人会忽略他的手段以及能力。
脾气再好的人也不会任人辱骂，虽然托马很喜欢狗。
他后来在茶室的行为无异于撒娇示弱表忠心——托马很清楚，不说他在神里绫人心中的地位，就单论他对神里家的重要性，家主必然不会放任不管，而经过路上的冷静又一定不会因为冲动而做得太过头。
可无论神里绫人如何惩罚那些出言不逊的家伙，在所有人眼里，他都是最无辜的那个——对于一个家政官来说，和家里的仆人保持至少表面上的良好关系是非常有必要的。
神里绫人自然不是傻的，本身就是只狐狸的他每次都很快的转过弯来，然后打心底里生出一种莫名的自豪来：我看上的人，果然不简单！
或许托马作为为数不多胆敢算计他还能好好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最重要的原因就是神里家主那不知道何时而起，一往而深的情。
甚至于——就连表白时被托马开了玩笑也生不起气来。
“托马，如果可以选，你希望我……是你的什么人？什么都可以”
“我的，家主大人。”
“……”
月色很好，可这答案让人笑不出来。神里绫人很清楚，面前这个人理解了他的意思，这话已经不是什么委婉的拒绝了，这简直就是把拒绝拍在他脸上！
“你当真是这个意思？”
“什么？”托马还是那样爽朗的笑，但很快便摆出了一副苦恼的样子，“明明是家主大人说什么都可以的，果然我的答案太过分了吗？”
“我现在不就是你的家主吗？”绫人苦笑。
“是啊，但是我的答案是——我的。”托马认真对上他的眼睛，“我希望家主大人你是我的。”
语序不同，意思完全不同。
“是不是很过、唔！”
一个亲吻，除了爱恋和欣喜还藏了一些报复心理，恰巧又是家政官完全不擅长的领域，让神里绫人轻而易举的将方才受的委屈连本带利的讨了回来。
“家主大人！”
“嗯。刚才为什么耍我？”
“我哪敢，不过是家主大人自己理解错了。”托马扭头不去看他。但没过多久就又一连串的吻盖下来，这次足够温柔。
“托马你啊，以后不准这样小心翼翼了，故意惹人心疼？”
他很快想清楚了，这不过是托马给他留的退路，或者说试探——如果他完全没有那种旖旎的心思，这个答案就是单纯的表忠心了，哪怕到了这种时候，自家爱人也没敢选择直接了当——而是在给他留退路，避免连朋友都做不成。
被耍是自己活该，大概是这份爱还没有给到他足够的勇气说出肯定的答案。
确认心意之后一切都顺理成章，而在这期间，神里绫人也更多的了解到了托马在外面的心计和手段，有时连他也会惊讶一番，叹上一句不简单。
“那些对付外人的手段绝对不会用在家主大人身上。”那天托马顶着浑身暧昧一本正经的样子还真是……叫人难忘。
托马对神里绫人当然不会用对付外人的招数，拿捏家主，他自有一套。
神里绫人欣赏着托马的睡颜，想起那些片段，想起那些故事，忍不住轻笑出声——“还真是，被吃得死死的啊……”
至于这次的奶茶，不知道什么时候神里绫人才能发现又是托马故意的——这家政官向来不忍心看见自己的家主大人失望，这奶茶本就没打算完全不给，只是……
“我要是直接跟家主大人说，下午的奶茶量减半，糖减半他肯定不乐意啊。这样最好了，不会对身体造成太大的负担，家主大人也不会心情不好。”
听完这番话，坐在他对面的神里家大小姐在那双看似无辜的大眼睛里，看见了某些在自家哥哥眼里经常看见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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