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托.家主大人的选择
#大概是托马的哄孩子文学吧……u1s1，谁不想要个温柔哥哥
#入坑很晚，我流绫托，OOC见谅——不出意外的话应该真的只嗑不写了
“兄长大人，如果眼狩令那次，旅行者没有来稻妻，而你在家——你会去救托马吗？”
“不会。”
“兄长大人？！”
“嗯，不会救。”
原本温馨愉快的早餐时间，因为这样两句对话而蒙上了一层尴尬与低气压。托马盛汤的手微微一滞，旋即恢复正常，就像刚刚什么也没发生，仿佛那话题的中心压根不是他。
房间里只剩下餐具碰撞的声音，气氛随着这些动静变得越发糟糕了。
“大小姐你怎么和家主大人说到那种事情上面去了，眼狩令都废除多久啦，不值得再拿出来谈论吧？”一如既往的活泼声调打破了沉默，就像从紧闭的窗户缝里努力挤进来的一线阳光，“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神里绫华抬眼在托马和自家兄长脸上扫了一遍，欲言又止。她从没想过神里绫人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会如此肯定甚至冷血，就连她当时第一反应都是要冲出去救人——托马是很重要的人！
哥哥的反应让她很难不失望……太伤人了吧，托马还在呢！
早餐时间结束，神里绫人起身吩咐：“我今日有事外出一趟，明日便归。托马，家里就交给你了。”
“放心，家主大人。”托马微微颔首应下，“请您务必注意安全。”
“我知。”神里绫人应下后转过头，“绫华，哥哥走了？”
“……兄长大人慢走。”
两人送家主出了门，托马见自家大小姐面色不好，有意开口道：“大小姐安心，家主大人定会平安归来。”
“托马！你知道我在意的不是这个！”神里绫华抬头，对上那双闪着光的眼睛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这个人是笨蛋么，分明听到了那样的话也不会生气？
“总之，托马是很重要的人！”
她最终丢下这样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转身回了屋子。
“真是的，这下难办了啊……”托马望着她的背影，无奈的挠挠头。
半晌，书房的门被敲响。
“请进。”
“大小姐——”
“托马？有什么事吗？”
“今日您应该不怎么忙，有兴趣和我一起出去一趟吗？”
很奇怪的邀约，哪怕是白鹭公主也一下想不通其中缘由，只是当她将托马上下打量一番之后，目光落在腰间，瞳孔骤缩！
“托马！你的神之眼呢！”
“在我房间的桌子上。”
“你别乱来……”
“没有乱来，大小姐要不要和我一起出门？很久没有出去走走了吧？今天店铺有活动哦，绯樱饼特价——”
“……”
“小姐？”
“……那便出门透口气好了。”
虽然完全摸不清楚家政官葫芦里卖得什么药，这反常的举动又是什么原因，但无论如何不会对她不利，那出去走走也无妨——就当陪托马散心了，毕竟……他是习惯将负面情绪藏起来的，早上的话，怎么听怎么伤人，就算是托马，也会感到不舒服吧。
神里绫华换了便服，和托马一起上了街。家政官对于岛上的一切都轻车熟路，一路上同他打招呼的人络绎不绝，他也一一笑着回应，有时还聊上几句，元气满满。
“托马果然受欢迎啊……”
在一旁的神里绫华暗自感慨，这是她第一次亲眼目睹托马凭着三言两语就以八折的价格拿到了最新鲜的食材，甚至买绯樱饼的时候获赠了一串三彩团子。
“大小姐久等啦！”
“托马在这方面还真是擅长啊……”
“对吧，没有神之眼也不影响我与人打交道和买东西砍价对吧？”托马笑着答话，顺带把那串三彩团子以最快的速度消灭掉，“回家，今天买的都是大小姐爱吃的哦！”
“……”
原来他摘掉神之眼出门的用意是这个吗。
神里屋敷的一切都按部就班，午餐也是一如既往的可口。
“好吃吗？”
“托马的手艺从来都是无可挑剔的。”
“所以，小姐，没有神之眼也不会影响我做饭的味道对吧？”
“……”神里绫华这才发现，托马的神之眼到现在依旧没有挂回来。
确切的说，一整天托马的神之眼都安静的躺在桌子上，而神里绫华每看见一次托马，脑海里都会自动响起那活力满满的声音：
“小姐你看，没有神之眼也不影响我打扫卫生。”
“小姐你看，没有神之眼也不影响我修补衣物。”
“小姐你看，没有神之眼也不影响我浇花剪枝。”
“小姐你看，没有神之眼……”
“托马！”
“在，小姐有什么吩咐？”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没有必要做这些，我也没有真的对兄长大人置气。我知道他的答案必然是那个……只是他的反应未免过于冷静了，我……”
“因为他是家主大人啊。”
“……”
“那时候将军只是要我的神之眼，而不是我的命，在这个前提下，如果社奉行要公然违抗，必然会给神里家招致祸端——到那一步，只怕收缴的就不只是神之眼了。家主大人要对整个神里家负责，必然是不能妄动，更别提他本人了。我倒是很庆幸，那时候大小姐你没有真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
“……嗯。”
“家主大人他啊——首先是家主大人，其次才是神里绫人。”托马望着窗外的月光笑笑，“很多事情，他没得选。我没了神之眼又怎么样呢？不过是没法使用元素力罢了……”
“托马你又不是没见过失去神之眼的人会变成什么样！”
“可是小姐——给我力量的，从来都不是神之眼啊……还是说，如果没了神之眼，神里家就要把我赶出去？”
“怎么可能！”
“这不就够了，哪怕是真的没了神之眼成了普通人，也不会有什么变化，家政工作依旧是我来负责，最多就是终末番的忍者任务多一点罢了，这个就只能辛苦他们……”
“托马！”
“小姐完全不用担心，我不会因为一句话就去否认自己对于神里家的作用和家主大人和您对我的维护。您要知道——在刚来到神里家时，我也是没有神之眼的。失去神之眼或许会忘却一些什么，但是您要相信，我对神里家、对家主大人、对您的忠诚——是习惯。而习惯，是不会被遗忘的。”
托马说得很认真，而神里绫华不得不承认，有被安慰到。
“那托马……明天能做炸虾天妇罗吗？”
“当然！我记下了。”
托马看着主动转移话题的神里绫华，暗自松了一口气——这下总算是哄好了。
接下来的托马一身轻松，效率极高的完成了剩余的所有工作；正打算回房休息，却在门口被拦下了。他就着月光抬头去看，一下有些惊讶：
“家主大人？！”
“嗯。”
“您怎么回来了，不是说明日？”
“比想象中顺利，便赶回来了。”
“那倒是好事，大小姐已经歇下了，我不知道家主大人您今晚会回来，什么都没准备——您先去歇着，我去烧水！对了，您需不需要宵夜？想吃什么我去准备，今天去买了食材，奶茶也可以哦？”
“不必，这种小事喊别人去，我有事找你。”
托马不明所以的掉了个方向，跟着神里绫人进了书房。
“那个……家主大人有什么吩咐？”
“……绫华今日如何？”
“小姐无恙，和我出去了一趟，还多吃了一份点心。”
“嗯，那你呢？”
“我？自然并无不妥，倒是家主大人您要多盯着点东边那家。”
“嗯？”
“今日买菜的时候，偶然听见那家每日的采购量比以往多出不少……貌似持续了有一段日子，不像是单纯的来了客人。”
“好，我会留意。”神里绫人颔首，然后便一直盯着他看，看得托马莫名其妙——总不能是脸上有脏东西吧！
还好这时下人敲门送茶水来，托马这才有了理由逃离这诡异的视线。只是他去门口接过茶水，刚端上桌，就被自家家主大人的喊声吓了一跳：
“托马！你的神之眼呢！”
之前屋外昏暗没有注意，进了书房坐下又被桌子挡着，直到这时神里绫人才骤然发现不对劲，脸色微变。
“啊……啊，在、在我房间桌子上。”
“去戴上。”
“是。”
等托马戴上神之眼回来，神里绫人直接抓着他的肩膀翻来覆去的打量，反复确认眼前这个人的确好好的没出一点问题。托马满头雾水，但是也没乱动，就这么站着任由他动作。
“家主大人，我真的没事！”
托马赶紧将摘掉神之眼的缘由和取得的效果对着神里绫人和盘托出，并且强调了无数次他已经将大小姐哄好了。
“嗯，辛苦托马了。”
“所以……家主大人您能放开我了吗？”
“……那你呢？”——分明你才应该是最难受的那个，可是谁来哄你呢？
“我？”
“早上的事，托马真的、完全、没有、一点点不舒服吗？”
“噗，家主大人怎么还在想那个啊，这不过就是一个假设罢了，而且是完全不可……”
“托马。”
“……我能理解的，家主大人。”
完全能懂，背后的用意和无奈，懂他作为家主的考量与责任，懂他必须面对的。
托马从不会让他为难。
“你有的时候，能不能不要那么明事理。”
“唉？！”
“谁听了那个答案都会伤心吧，你多少应该跟我闹一下脾气？”给我个机会哄你。
“哦，那么家主大人，我要回蒙德。”托马冷不丁的开口，直接吓得神里绫人一把将他锁进怀里，死死地抱着。
“不行，换一个。”
“咳咳、松、松开……”
“不。”
“我、我不走！”
重获自由的托马深吸两口气，还没缓过劲来又要忙着去安慰自家家主大人：“我开玩笑的！我怎么可能走？是家主大人您叫我闹脾气的……”
“……所以，托马早上听见那个答案，是我刚才那种心情吗？”
聪明如绫人，很快反应过来，托马那句话多少带了点故意报复的意味，而他就这么不出意外的中招了——明知道这不可能，但那一瞬间的心痛、恐惧和失望无比真实。
“……”
“没有否认吗？那就是默认。”
“……但是家主大人真的不必放在心上。”
“托马——你知道我为什么早上答得那么斩钉截铁吗？”神里绫人干脆把托马扯到桌子边上坐了，“因为如果稍微犹豫一下，我就无法做出选择了。”
“家主大人……”
“我现在只是神里绫人。托马你先听我说完，道理我知道你懂，根本不必我多说什么；但是一码归一码，托马还是被那个答案伤到了对吧？”
“作为神里家家主，我问心无愧，但是作为神里绫人——那个答案显然是不妥的。”
“无论如何，给我个机会弥补我造成的伤害？”
托马叹口气，“虽然但是，我当真不认为有什么大不了——不过您坚持的话，我接受。”对他来说，刚才一句话的报复已经足够，毕竟在早餐结束前他就把自己完全安慰好了。
他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在神里绫人心中的份量。
妄自菲薄不是他的习惯。
“我给你带了礼物回来。”神里绫人这下想起被自己遗忘在大厅的包裹了，“三彩团子冷了不好吃所以就放弃了，帮你给那些小家伙们买了猫粮狗粮，然后给你打了一副新的护腕，做了一套衣服过两天去取——东西都放在大厅里，刚才来找你的时候没拿来。”
“家主大人，这不会就是您出门办的事吧！这些地方可不怎么顺路——”
“差不多？”
“完全没必要啊！”
“总不能因为托马懂事我就什么都不做吧？你不说什么绫华都会看不下去的。”
“那……谢谢。”
神里绫人点点头，直了身子，稍稍收敛了脸上的笑意，一本正经的坐好；手却用力攥住了托马的手腕，不让他起身。
“接下来就是我作为神里家家主，对你的交代，或者你也可以当做承诺——托马，听着，现在我能护得住你的——不会有如果。”
不会到那种两难的境界，他会把自己的人护得死死的，远离危险。与其花时间思考老婆和妈掉水里该先救谁这样怎么选都不对的问题，不如干脆远离水边或者学会游泳。
“嗯，家主大人，我记住了——没有如果。”
“还有，托马是很重要的人，无论是对于神里家还是对于我来说。”
“嗯。”
看着神里绫人，托马忽然有一种自己被当成小孩子哄了的错觉，但如果他的内心吐槽被神里绫华知道了……估计也会被吐嘈：
“今天托马不是也在把我当小孩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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